Thursday, July 23, 2009

胖大妈山的欢乐 (一)

我住的小区翻译成中文被搞笑的称为胖大妈山。 我是2006年1月份搬去我在胖大妈山的新房子。 当初搬去胖大妈山的绝大部分因素是冲着我的蜜友旺香妈去的, 当我和老公终于决定放弃在城市南边住的想法后, 就毫不犹豫的在旺香妈住的山头选了一块地, 并且毫不犹豫的COPY了他们家的户型。 想当年旺香妈在设计她的房子时, 是冲着不住够30年不罢休的目标设计的, 那肯定错不了。 从我们家步行到旺香妈家经过精确计算需要2分40妙。 不久我们又认识了新邻居果果家, 我家到果果家步行时间45妙。

我还记得我们三家第一次聚会是在果果家,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果果, 对果果的第一印象是皮肤超级好, 重庆女孩果然名不虚传。那天晚上是这样的, 老一辈们(旺香妈的爸妈, 果果的爸妈, 还有我的婆婆)霸占了书房玩北京麻将(据说北京麻将是国家体委定的规则, 是以后要推广的典范), 中字辈们打牌找朋友, 因为要分出一个人去照看小字辈(我儿子和果果的儿子, 当时他们都是1-2岁的toddler), 实际上还有一个小字辈也在, 他就是小旺旺, 躲在妈妈的肚子里不肯出来。 第一次的聚会是相当的默契,三家的老字辈们对麻将的热情都很高涨; 三家的女主人都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年纪相当的辣妈;三家的男主人也都是IT精英,三家都有或即将有儿子;而且三家都有愿望要再接再厉拼一个老二闺女出来。所以这一次的聚会可谓意义深远, 为我们三家在胖大妈山的联盟生活拉开了序幕。

2006年的夏天在我的记忆中就是麻将, 菜园子和大搞后院建设。 老字辈们对麻将的喜爱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这其中是以旺香妈的爸爸为主, 我们都私下里称他为老司徒。 老司徒做得一手绝佳好菜和非常专业的木工活, 想当年也是叱垞风云走南闯北的。他的经典形象是衡水老白干就着他做的美食, 饭后一壶好茶, 最后总结一句“这辈子值了”。 老司徒的体力和耐力在老字辈中也绝对是上乘,印象最深的一次, 他从国内回来的当天竟然不受时差的干扰就奋战在了麻将桌上。 后来为了应对老司徒的惊人体力, 我婆婆和果果的妈妈还采取了轮流上岗制。 可以想象当他们在桌上筑着长城, 唠唠着家常, 偶尔发发对小字辈们的牢骚, 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情。

除了麻将之外, 老字辈们最自愿干的活就是菜园子了。 你可以想象吗, 老司徒的老伴可以在屋里把种子先种在一个小花盆里, 等发出牙来了, 再移植到中盆里, 苗长大点了, 再挪到大盆里, 直到气候条件允许时才正式在菜园里安家。 对果果家的菜园子我最惊叹的一件事就是他们家的西红柿是从西红柿里的一粒小小的黄籽开始的。 我对我们家的菜园子心情是复杂的, 当家里饭桌上的菜顿顿都是菜园子里的产物时, 我和老公都处于崩溃边缘。 说句良心话, Calgary实在不适合种绿叶蔬菜, 我吃过的最老的或者说是纤维素最丰富的绿叶蔬菜是产于我们家后院的菜园子。 可是那个小小菜园子的产量却是超乎想象的大, 当我打开冰箱门发现冰箱已经被那些菜塞满的时候, 我只好给朋友们打求助电话了“ 求你了, 到我们家来割点菜吧”。

当老字辈们在菜园子挥洒他们的热情时, 我们这些青壮年也在如火如荼的大搞后院建设工程。 因为三家都是新建的房子, 所以后院也都处于待开垦状态, 除了土还是土。 我还记得当年果果的儿子和我的儿子经常互相窜门的捷径就是从我家后院的土上, 然后穿过其他三家邻居的土, 最后到达果果家的土, 颇有黄土高原的感觉。 旺香妈家的硬件设施永远是一流的, 在后院的建设上也体现了这一风格: 砖垒的精致小花圃, 还有赶在旺旺出生前结束的灌溉系统工程永远都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果果不愧是搞园林设计的, 后院的设计当然是堪称一流:威严的山寨门, 从前门通到后院的木栈道, 被各种灌木包围着的patio, 看见他们家的后院我总是在感慨专业就是专业, 业余还是业余。 所以我们的后院自然就是季军了。我们家的后院最大的败笔就是一个硕大的deck对着一个硕大的菜园子, 关键菜园子都是一些不风雅的大蒜和大葱什么的, 在浇上我儿子产的有机肥料, 你就可以想象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情。最后我们这个红红火火的夏天在一个丰收的聚会上圆满落下了帷幕。 说这是一个丰收的聚会, 是因为饭桌上都有自家菜园子里的战利品。 老司徒做的豆角饭原材料就是自家后院结的豆角, 还有糖拌西红柿等等。 这个丰收的聚会实际上也是一个送别的聚会, 因为我婆婆和果果的爸妈都分别要在9月份回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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